第819章 大忠似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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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親信的記憶像紛亂的碎片一樣浮上來。
狄振看見“我”站在這間別墅的書房裏面，呂先生背著自己，正拿個小刷子在擦一具龜殼，“我”說：“呂先生，宋全林那老古板不願意和我們合作。”
呂先生說：“早知道會這樣，他們早就是朝廷鷹犬，怎麽看得上我們這幫殺手！但是以他們的能力，肯定抓不住‘雲中君’和藥王，又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遇害……算了，義務勞動吧！我們自己安排人搜尋這二人的下落，除之！”
“我”說：“上次派的三個去殺藥王，全部失蹤了。”
呂先生嘆息，“他根本不是人類，下次暗殺一定要用大口徑狙擊槍射穿他的腦袋，並且要把頭切下來！否則，他是殺不死的！”
狄振一驚，原來呂先生還秘密謀劃過暗殺“雲中君”和藥王的事情，不過好像也沒成功。
記憶中的“我”和狄振產生了相同的疑惑，“我”說：“那個藥王不是呂先生的爺爺嗎？”
呂先生轉過來，在椅子上坐下，“是的，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！不過除了血緣關系，我和他沒有任何瓜葛，若要親手鏟除我也不會留情！”
後面是在談一些不重要的話題，狄振跳轉記憶，看見總部的辦公室。
呂先生坐在一張桌子後面，桌上堆了不少文件，周圍坐了不少人，呂先生拿出一張紙，“這個男人出一千萬殺他原配！能接嗎？”
大夥議論紛紛，有人說：“我們不能幹這麽掉價的事情，依我說，派人把這個人渣滅了算了。”
另一個人說：“一千萬不是小數目，都鐵了心請殺手，我們不接也有別人接，至少我們動手，能幹凈利落點！”
“我”說：“最近生意挺好，也不差這一千萬，開了這個先例，以後我們天天接這種委托。”
呂先生說：“我知道大家心理上接受不了，但組織一直缺錢，跟這男人還還價，沒有三千萬我們不出手，不答應就滅口，反正是個人渣！”
派出這份委托之後，另一個人說：“香崗的王先生想請我們除掉一批人，開價五千萬！”
呂先生托著下巴問：“他是幹嘛的？”
“嘿道，販犢、綁架，什麽都幹過，現在正在洗白，應該是要把跟過自己的一批兄弟滅口！”
呂先生說：“查清楚，如果是殺道上的人就接。”
那人說：“事後連這個王先生一起除掉？”
呂先生搖頭，“我們不殺搖錢樹，留著吧，這樣的人夜裏睡不著覺，想殺的人肯定很多，我們提供的是讓客戶睡得著的服務，那就服務到底！”
原來是呂先生和自己的親信們在開會，一樁樁殺人委托居然聊得如此平淡，同時也不斷提到聯盟的財政問題。
狄振錯愕，居然是真的！
呂先生利用自己的權力經營殺手網絡，尋找潛在客戶，一批人吃飽的同時，也大量給聯盟輸血，讓它得以正常運轉。
就好像一個貪官大量斂財，去扶危濟困，很難說這是高尚還是卑鄙。
其它幾段記憶也驗證了個推測，呂先生早已在內部培養自己的勢力，他的思維是解決聯盟的財政危機，哪怕不擇手段，也不能讓“替天行道”的大旗倒下。
另一段記憶裏，“我”和呂先生單獨相處，“我”說：“那個女助理被嚴刑拷打了一天，也不承認自己是內鬼，還要繼續嗎？”
呂先生踟躕著，“看來她不是，在她房間發現的證據是有人想嫁禍！”
“什麽！？”“我”驚道，“我們被耍了？”
呂先生皺眉，目光變得陰沈，“內鬼藏得比我想象得還要深，它不是個小角色，很可能在高層裏面！我們現在的調查已經驚動了它……”
呂先生咬著嘴唇，“它有可能會動我們，可是我們也不幹凈，一旦魚死網破，有可能是我們先遭殃！”
“我”說：“有句話我藏在心裏很久，不知當不當講！”
“說！”
“你一直在悄悄接活，掙錢解決財政問題，說白了就是養那幫閑人！何苦呢，我們另起爐竈，不淌這渾水好了。”
呂先生笑著搖頭，“做人不能忘本，沒有聯盟的金字招牌，不可能找到那麽多優質客戶的。而且很多事情並不是只看利益，還有一個‘義’字，我對聯盟忠誠，是因為我敬重楊先生！世上的一切都有表、裏，漢高祖劉邦有蕭何打天下，也有呂雉替他殺功臣穩固統治，對聯盟來說，我就是裏！”
“我”敬佩地說：“呂先生果然是忠義表率。”
呂先生說：“你就不要拍馬Ｐ了，私下的事情大家心知肚明，不影響大局的，但是若對聯盟有二心，任何人我都不會放過！對了，女助理明天處決掉吧！”
“她死得不會太冤？”
“她的死是為了讓內鬼安心，否則火會燒到咱們，自身難保怎麽保聯盟！之後大家裝作相安無事，繼續調查，這次從高層開始查！”
狄振錯愕，原來女助理只是個犧牲品，是呂先生察覺到內鬼勢力太大的權宜之計。
呂先生真是老謀深算，滿肚子厚黑。
狄振跳轉到最近的記憶，畫面中出現手機屏幕，日期正是今天，“我”接了一個電話，呂先生著急在電話那頭說：“出事了，有人對楊三下手！”
“什麽？誰這麽大膽子？”
“是外包的打手，水平很差，他們自己也不知道是誰雇的，內鬼害怕了，居然在江夏動手！這是揪出它的好機會！召集所有人，在我的別墅見面！”
“我”火速趕到別墅，其它親信也都到場了。
眾人談論著今天發生的事情，然後呂先生駕著車，風馳電掣地來了。
眾人立即圍上他，呂先生叫所有人關掉手機，然後說：“毅烏的左榮凡是內鬼那邊的人，我之前放出假消息，讓他9月1號來江夏見面，準備活捉然後拷問！但是楊三和他那個朋友狄振居然先一步下手，他倆真是敢想敢幹，居然計劃假扮左榮凡來和內鬼碰頭。”
“我”詫異地說：“兩邊得到的消息都是假的，豈不是空對空？”
呂先生雙眼閃爍著睿智的光，“但我把這件事情的部分信息透露給了某個人，如果他是內鬼，一定擔心左榮凡落到我手中，更擔心落到狄振手中。”
“為什麽是狄振？”
“那小子很厲害的，會催眠，能撬開所有人的嘴，內鬼肯定害怕得要死！如果今天楊三和狄振出事，那麽內鬼一定是這個人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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狄振看見“我”站在這間別墅的書房裏面，呂先生背著自己，正拿個小刷子在擦一具龜殼，“我”說：“呂先生，宋全林那老古板不願意和我們合作。”
呂先生說：“早知道會這樣，他們早就是朝廷鷹犬，怎麽看得上我們這幫殺手！但是以他們的能力，肯定抓不住‘雲中君’和藥王，又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遇害……算了，義務勞動吧！我們自己安排人搜尋這二人的下落，除之！”
“我”說：“上次派的三個去殺藥王，全部失蹤了。”
呂先生嘆息，“他根本不是人類，下次暗殺一定要用大口徑狙擊槍射穿他的腦袋，並且要把頭切下來！否則，他是殺不死的！”
狄振一驚，原來呂先生還秘密謀劃過暗殺“雲中君”和藥王的事情，不過好像也沒成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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呂先生轉過來，在椅子上坐下，“是的，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！不過除了血緣關系，我和他沒有任何瓜葛，若要親手鏟除我也不會留情！”
後面是在談一些不重要的話題，狄振跳轉記憶，看見總部的辦公室。
呂先生坐在一張桌子後面，桌上堆了不少文件，周圍坐了不少人，呂先生拿出一張紙，“這個男人出一千萬殺他原配！能接嗎？”
大夥議論紛紛，有人說：“我們不能幹這麽掉價的事情，依我說，派人把這個人渣滅了算了。”
另一個人說：“一千萬不是小數目，都鐵了心請殺手，我們不接也有別人接，至少我們動手，能幹凈利落點！”
“我”說：“最近生意挺好，也不差這一千萬，開了這個先例，以後我們天天接這種委托。”
呂先生說：“我知道大家心理上接受不了，但組織一直缺錢，跟這男人還還價，沒有三千萬我們不出手，不答應就滅口，反正是個人渣！”
派出這份委托之後，另一個人說：“香崗的王先生想請我們除掉一批人，開價五千萬！”
呂先生托著下巴問：“他是幹嘛的？”
“嘿道，販犢、綁架，什麽都幹過，現在正在洗白，應該是要把跟過自己的一批兄弟滅口！”
呂先生說：“查清楚，如果是殺道上的人就接。”
那人說：“事後連這個王先生一起除掉？”
呂先生搖頭，“我們不殺搖錢樹，留著吧，這樣的人夜裏睡不著覺，想殺的人肯定很多，我們提供的是讓客戶睡得著的服務，那就服務到底！”
原來是呂先生和自己的親信們在開會，一樁樁殺人委托居然聊得如此平淡，同時也不斷提到聯盟的財政問題。
狄振錯愕，居然是真的！
呂先生利用自己的權力經營殺手網絡，尋找潛在客戶，一批人吃飽的同時，也大量給聯盟輸血，讓它得以正常運轉。
就好像一個貪官大量斂財，去扶危濟困，很難說這是高尚還是卑鄙。
其它幾段記憶也驗證了個推測，呂先生早已在內部培養自己的勢力，他的思維是解決聯盟的財政危機，哪怕不擇手段，也不能讓“替天行道”的大旗倒下。
另一段記憶裏，“我”和呂先生單獨相處，“我”說：“那個女助理被嚴刑拷打了一天，也不承認自己是內鬼，還要繼續嗎？”
呂先生踟躕著，“看來她不是，在她房間發現的證據是有人想嫁禍！”
“什麽！？”“我”驚道，“我們被耍了？”
呂先生皺眉，目光變得陰沈，“內鬼藏得比我想象得還要深，它不是個小角色，很可能在高層裏面！我們現在的調查已經驚動了它……”
呂先生咬著嘴唇，“它有可能會動我們，可是我們也不幹凈，一旦魚死網破，有可能是我們先遭殃！”
“我”說：“有句話我藏在心裏很久，不知當不當講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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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一直在悄悄接活，掙錢解決財政問題，說白了就是養那幫閑人！何苦呢，我們另起爐竈，不淌這渾水好了。”
呂先生笑著搖頭，“做人不能忘本，沒有聯盟的金字招牌，不可能找到那麽多優質客戶的。而且很多事情並不是只看利益，還有一個‘義’字，我對聯盟忠誠，是因為我敬重楊先生！世上的一切都有表、裏，漢高祖劉邦有蕭何打天下，也有呂雉替他殺功臣穩固統治，對聯盟來說，我就是裏！”
“我”敬佩地說：“呂先生果然是忠義表率。”
呂先生說：“你就不要拍馬Ｐ了，私下的事情大家心知肚明，不影響大局的，但是若對聯盟有二心，任何人我都不會放過！對了，女助理明天處決掉吧！”
“她死得不會太冤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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狄振錯愕，原來女助理只是個犧牲品，是呂先生察覺到內鬼勢力太大的權宜之計。
呂先生真是老謀深算，滿肚子厚黑。
狄振跳轉到最近的記憶，畫面中出現手機屏幕，日期正是今天，“我”接了一個電話，呂先生著急在電話那頭說：“出事了，有人對楊三下手！”
“什麽？誰這麽大膽子？”
“是外包的打手，水平很差，他們自己也不知道是誰雇的，內鬼害怕了，居然在江夏動手！這是揪出它的好機會！召集所有人，在我的別墅見面！”
“我”火速趕到別墅，其它親信也都到場了。
眾人談論著今天發生的事情，然後呂先生駕著車，風馳電掣地來了。
眾人立即圍上他，呂先生叫所有人關掉手機，然後說：“毅烏的左榮凡是內鬼那邊的人，我之前放出假消息，讓他9月1號來江夏見面，準備活捉然後拷問！但是楊三和他那個朋友狄振居然先一步下手，他倆真是敢想敢幹，居然計劃假扮左榮凡來和內鬼碰頭。”
“我”詫異地說：“兩邊得到的消息都是假的，豈不是空對空？”
呂先生雙眼閃爍著睿智的光，“但我把這件事情的部分信息透露給了某個人，如果他是內鬼，一定擔心左榮凡落到我手中，更擔心落到狄振手中。”
“為什麽是狄振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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